第十九章： 消逝的事物
“——金次！”
亚里亚几乎是撕心地叫着，回音传播了好远好远… …跑过去爬在金次身上一副誓死保护金次的样子。
但她或许认为，头部中弹的金次死了吧… …
实际结果并非如此——金次似乎用了什么东西，阻碍了子弹直径击向他的大脑，现在处于被子弹冲劲导致脑震荡的状态，满脸是血，就像当场死亡了一样。
“喂，亚里亚… …”
我看亚里亚一动不动趴在金次的“尸体”上，便叫到她的名字。
“… 请保持警惕。”
雷姬再次抓住了我的衣角。
然后，我看着亚里亚——顿时感觉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气场。
——她的气息，变了。
不…准确的说和现在站在这的我和雷姬一样，气息完全消失了！
这是…怎么回事？！
呸… …
金次突然动了——吐出了一枚… …子弹！
What…f**k？！
我当时内心大叫道！
太… …可怕了，居然…咬住了子弹？！？！
不过按牙齿的坚硬程度来说，是不可能咬住子弹的，应该是用了修补虫牙的陶瓷制的一种材料配合做到的吧… …
不过他的样子让我差点也以为他当场死亡了，鼻血如柱的样子… …
我知道那味道一定很难闻… …
金次仿佛回答我的预测一样——擦了擦脸，坐起了上半身。
然后… …消失气息的亚里亚也…站了起来？！
面无表情的… …
比起雷姬，更虚无的眼神… …
这…是怎么回事！？
等等… …我可以感觉到亚里亚的气息了… …这仿佛就是… …当年…黑月家与几个世纪前的福尔摩斯家接触时… …绯绯色金的气息！
那个感觉，就像是遗传一样，让我们家族每一个人都非常清楚！
而现在——它就出现在了亚里亚身上！
亚里亚低下头的角度，让我难以看见她现在脸上的表情，如同行尸走肉般，却并不摇晃地直径走向前去——
佩特拉… …居然瘫坐在地上发抖！
亚里亚默默地… …
伸出了右手食指… …
绯色的光芒！！绯色的光芒出现在了她的手指上！！
绯弹… …
“快闪开！佩特拉！”加奈突然从金字塔倾斜的一边爬上来叫到。
佩特拉怔住般看了看自己形成的护盾的前方——绯弹… …然后借着倾斜的角度，没时间理会腰布翻起，直接滑了下去。
咻！
磅！
这、这，这是激光吗！？！？
那绯弹，如同子弹穿过纸张一样把佩特拉坚固的巨盾穿透，然后产生了真的如同母舰主炮爆炸威力一样的破坏力！
但是… 我并没感到任何的反作用力，甚至… …除了最先发出的巨响，造成这状况的——连声音也没有。
不… …这些都不是最惊悚的地方把，这东西的威力，一瞬间让我忘了我刚刚是在金字塔内部——
因为金字塔的顶天花板，给炸开了个展开有近180度的大洞！！——也就是整个天空现在尽收在我们眼底。
我靠… …
雷姬刚刚和我说的母舰炮就是这个吧？！但是… …让我挡下来这种事情…怎么可能？！
刚这样想到——面无表情的亚里亚，把视线移了过来。
什么… …
她抬起了手指！！
不是吧…
只见她再次在指尖凝聚那绯弹的时候，我丢在地上的赫卡蒂亮出了璃绿色的光芒。
“雷姬… …你是让我挡住这个吗？！”
“没错。”
“用这把只有少量色金的赫卡蒂II？！”
“是的。”
“… …我可做不到。”
“现在你没有选择权。”
“… ...是吗。”
我自暴自弃般抬起了赫卡蒂II对准亚里亚手指的光芒。
“我该怎么做？”
“亚里亚现在的能力尚未完全觉醒，这次她的凝聚时间会长很多，所以你可以做到挡下这发。”
雷姬很少的说了详细的解释，然后走过来，抱住我扣着扳机的右手臂。
胸部…也贴了上来… …
喂喂… …
虽然我知道现在不是想那些的时候，但我的脸还是微微泛红。
“集中精神。”
“嗯。”
“瞄准那个光芒的中心。”
“我正在做。”
“当她发射绯弹的前一瞬间，眼神会产生微妙的变化，抓住那个机会射击。”
“然后呢？”
“接吻。”
“——？！”
“你无法触发璃璃色金的能力，需要我来觉醒你的力量。”
“喂，但是接吻也——”
“这是最直接的身体接触方法。”
“——！”
听她这样说道，我顿时觉得这个方法比她所谓的“不直接”的方法好多了。
但… …我如何做到夺走一个少女的初吻？！即使对方不在意… …
“——我不介意。”
看吧… …
“没有…更好的方法了吗。”
“没有。”
“… …”
“只要一瞬间。”
“… …只有这个方法吧… …”
“快没时间了。”
“那么… …我重申这一定只是为了活下来才做出的… ...举动… …没人看… …”
我刚要说出的“看见”一词，马上被一个柔软的物体塞了回去——
她… …真的吻上来了！
之间雷姬轻轻的踮起脚，向我这边，以微妙不会遮挡视线的方式吻了上来！！
好软… …
为什么会有这么可爱幼小又软绵绵的嘴啊？！
我的面部温度估计已经超过了40度… …
但是——我没有分心与观察面无表情的亚里亚的眼神，就在那一瞬间，我看到了她虚无的眼神中，传出来的奇怪的神色，或似忧伤、或似杀意… …的眼神。
砰！X2
一发缠绕着璃绿色的光芒的子弹冲向了那激光般的绯弹，但这次的规模小了三分之一左右。
磅！！！
唔… …
好刺眼… …我放下枪，并做出了某件下意识的举动… …
然后闭上了双眼。
沙沙沙… …
周围用魔力做成的装饰正在崩坏的声音灌入我的耳膜。
我抬起头，缓缓睁开由于剧烈的光芒而禁闭的双眼，然后感受着怀里传来的触感——？
——！
我马上红了脸。
——应该是出于本能的举动，我在那绯弹和我的子弹撞击发出强烈光芒时，把雷姬紧紧地抱在了怀里，由于她的身高要矮小我许多，于是这样的姿势让他的头部埋进了我的胸口。
“… …”雷姬一眼不发的微微抬起头，看着我。
… …这个角度是怎么回事…好…可爱。
雷姬做出的举动让我差点忘了我正以害羞的姿势抱着她，在意识到这点后，我马上松开手，向后退了一步，视线以微妙的角度逃开雷姬的目光。
… …为什么怀中的感觉还是没有消散…那长期只吃能量棒来维持体能的纤细柔弱的身躯…抱在怀中的感觉，甚至有点瘦弱的让人揪心，就像让我生出誓死保护她的感觉… …
对了——亚里亚。
环视周围，只见亚里亚已经倒在金次的怀中，呈公主抱状态。
怎么感觉这样看来我的举动就没什么了。
而加奈那边则挥舞着镰刀弹开正借助冲劲掉落的瓦片保护受伤的白雪。
而那黄金的灵柩——在冲向他们时，加奈则用她那质量让人怀疑的好的镰刀把它像曲棍球一样打了出去。
然后撞上了正要撤退的佩特拉，把佩特拉绊倒在了灵柩中，上半身掉在灵柩中，双腿挂在灵柩边缘。
而白雪——则把棺盖用武士刀推到了半空中。
砰！
金次马上拿出贝瑞塔进行角度矫正。
“你们、你们在做什么？！妾、妾身是法老！”在这样说完的同时，佩特拉连忙把腿缩回了灵柩中，以防被棺盖砸伤。
膨隆！
棺盖喜剧般盖上了。
“——墓地中，要保持安静。”雷姬面无表情地看了灵柩一眼然后说道。
雷姬…你也会开玩笑啊？
对于雷姬这个话语，我感到十分的新鲜，就在这样的心情带领下，我微微的笑了。
“快打开！还不快放了妾身！无理的家伙！”在白雪在关着佩特拉的灵柩上贴上封印的符文后，佩特拉挣扎地大叫着。
“佩特拉，你就和祖先一样睡在灵柩中吧，晚安。”加奈微笑地说道。
佩特拉不知为何很听话的不支声了。
…这样一来就结束了啊。
呼呼…
海风吹在我和雷姬的脸上，我们两人的浏海都随着这清凉的微风而舞动着。
“雷姬，谢谢你。”
“——？”雷姬把视线往这边微微挪动了一些。
“谢谢你可以再原谅我。”
“瞳，其实没有什么做错的。”
“…是吗。”
雷姬用她极具特征性的微微点头的动作回答了我。
“——因为瞳，很温柔。”
“… …温柔？”
我自认为我和温柔打不着边啊！
“就像风一样。”
“… …风…吗。”
“在敌人面前的瞳，会表现的和一个杀手毫无区别，但在伙伴面前的瞳，则是愿意付出一切代价守护大家的存在。”
“…我哪有你说的那么伟大？雷姬。”
“我只会说出事实。”
“… …这点我知道啊。”
雷姬微微的点了点头。
“但是呢，我认为，更温柔的…是你哦，雷姬。”
“温柔… …”雷姬的语气出现了奇怪的变化！
不…应该说出现了变化这个本身就是奇怪的。
“嗯… …”为了确定那个语气的变化，我再次肯定了。
“非常抱歉，我没有感情… …”总感觉雷姬的语气表现出了失落的色彩。
“… …不，雷姬，这已经够了，每次都能原谅我的那个雷姬，不就是温柔的雷姬吗… …？”
“… …”雷姬沉默了，虽然她通常都是这个样子，但我觉得她在“感情”这上面，有了很大的变化。
这样，是好事啊… …
风，愈刮愈大，直到我的浏海彻底凌乱，遮住我的右眼时——
我又一次偶然看到雷姬被风吹刮着的胸口衣袋中呈现出一颗子弹的形状。
那颗在地下军火库救下她的子弹，还留着吗… …
雷姬，果然开始萌生了人类的感情了… …
——因为你本来就是人类啊。
我这样想着，总感觉理雷姬越来越近，不自觉地笑了——
“雷姬，我们走吧。”
… …
随后，我们将安倍利奴号随便清理了一下，然后准备借助这个走上一段路程。
亚里亚随后也醒了，她似乎不知道我狙击她和她觉醒绯弹的事情，不过这样更好… …
而黑月幻则躲在船内仓的暗处，话说他真的是没有插手我们的事情啊！
话说回来，这件事情最先还是为了去帮金次赚学分以及兀鲁思族和黑月家的委托，没想到竟会发展成这样。
我心情极佳，看着不时被风吹起涟漪的海面。
——？
那个是什么？
在海底微微映出一点点黑影的庞大物体… …正在…上升？！
“金次！快逃！！”加奈突然这样叫到。
然后我发现加奈也瞭望着我所看到的位置——加奈居然会出现这么惊慌失措的神色，那个黑影… …
等等，周围海洋生物的气息不见了！
虽然那只是很细微的存在，但由于数量巨多，所以多少会有一点感觉，但现在是完全失去了这样的气息。
这种…仿佛百兽之王接近，吓走所有的动物的感觉…莫非——
隆隆！
隆隆隆隆！
大海…在摇动！
安倍利奴号…也**涉到了！
前方数百公尺的大海平面，隆了起来！
核艇！
我第一个想到的只有这个！
海水像瀑布一样从那物体上面滑下来… …然后露出了近三百公尺的…
…上面写着宽度有两公尺的两个大字的… …如同一堵要遮住天空的黑色巨墙般的核艇。
——“伊U”！！！
上面那两个大字，正是“伊”“U”。
在我真正看到伊U的真面目后，我的大脑仿佛被开了一枪一样，瞬间联想到了… …
世界上最大的核子潜艇——“东方号”！！
这就是你的真面目吗… …
伊U！
原来如此…“伊U”吗，那个伊——是日本用来代表潜水艇暗号的名称，而U，则是德国用来代表潜水艇的代号。
而东方号，则正是二战时期日本和德国合作研制的到现在依然是最大的核子潜艇，但是在出航后就失去了消息。
原来…是给福尔摩斯偷走了吗… …
伊U从一出来就滑动海水旋转，而现在，已经回转完毕，站在舰桥上，有一个男人。
——那个面孔… …
不会错！虽然是年轻时代的外表，但我绝对不会认错！
——夏洛克·福尔摩斯！
瘫坐在地上的加奈，连忙起身大叫：
“教授！请住手！不要和这些孩子们交手！”
加奈站在船头，面对这庞然大物，依然坚持做出保护我们的举动… …
而福尔摩斯看着她，然后，把视线挪到了我的身上！
——不…准确说，并不是看着我，而是…把气息锁定在了我身上，这种感觉… …真的很…奇怪。
就在我有些分神的瞬间——
咻！
砰！
除了后到的枪声，无声无息地，加奈被什么东西撞了回来！
我只看到一瞬间出现的——狙击子弹，除了这些，我并没看见福尔摩斯做出任何举动，只是双手垂下，放在两腿。
“不可视… …狙击！？！？！？”
不是吧… …
回望向撑着加奈身子的金次，手里沾满了加奈的鲜血。
那个是…穿甲弹吧？！
虽然贯穿了加奈的胸口，不过中弹位置以及子弹的特性，导致加奈不至于当场死亡… …但这也是相当不妙的伤势。
“曾、曾爷爷？！”亚里亚已经瞪大了她紫红的双眸，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
而加奈那边，似乎是被打中了心脏，血流不止，还有点就是，加奈的气息正在改变，感觉失去了力量一样，我很清楚，她的爆发模式要解除了——从“加奈”变回“远山金一”。
“金次，拿着这个… …”声音已经变得男性化的加奈颤抖着对金次说道，把亚里亚的M1911双枪交给了金次。
这样，金次要照顾身受重伤的加奈、不，远山金一；亚里亚无力的瘫坐在地上失神地望着福尔摩斯的状态我可不指望她能去战斗，白雪早害怕的把自己缩成一团，也就是说现在能战斗的只有——我和雷姬了吗… …
“那个人很危险。”
雷姬第一次说出这样的话来，让我的压力不禁又多了几分。
黑月幻… …那家伙打算上场吗… …
我看着那耸立站在舰桥的福尔摩斯，——谁也不知道他下一步会干什么。
突然，他把气息聚焦在了我的身上——
不好！
我马上意识到他要使出不可视狙击了，但实在是不知道他到底会在什么时候射击，所以没法做出任何有意义的举动。
可恶… …
咻！
——！
就在我大脑组织对策的瞬间，一颗子弹向我的面门飞来——
砰！
那颗子弹——被什么击中，然后偏离了轨道，轻轻从我头发边缘擦了过去… …
我现在已经是满头大汗，我这次也是没看见福尔摩斯的狙击，幸好——幻出手救了我。
幻正站在从船舱上来的楼梯上——手里握着45ACP弹的沙漠之鹰手枪，从斜侧方击落了超音速的子弹。
好厉害… …
这真的是用手枪做到的吗… …
不过，现在大概可以猜到，幻履行了他的承诺“如果‘教授’出现，就出手。”
福尔摩斯眉头微皱，将气息锁定在了幻的身上——
然后把视线抛向了正前方。
… …有什么东西。
——！
当我观望海面，发现两道白色的印记向我们飞来。
——鱼雷？！
我马上不顾周围的视线，把雷姬护在怀里。
磅！蹬！
安倍利奴号产生了剧烈的摇晃，然后漫天的海水如倾盆大雨般下了下来。
“MK——60对舰鱼雷。”
我以一只手放在雷姬头上，一只手环过雷姬腰间把她保护在怀里的姿势说道。
糟糕… …船着火了。
“白雪船尾部应该有救生艇！把它放下来！”
似乎知道安倍利奴号构造的金次对白雪大喊道。
白雪刚刚一离开因为晃动挪了几分位置的灵柩后——
佩特拉就提卡棺盖跳了出来。
然后冲到完全变回远山金一的加奈面前，对他使用了治疗术。
这样… …金一就没有危险了吧。
当我回望向夏洛克·福尔摩斯时——他已经走在核潜艇的甲板上了。
一旁的金次也看似是准备硬上了的架势。
… …
喂！别在这里打起来啊！这里可是有一个完全不能近战的人——雷姬在这！
伴随着一声钝响，安倍利奴号又一次摇晃起来，看来是那庞然大物和我们的船接上了。
就在我疑惑福尔摩斯该如何踏过穿透的这火焰巨墙的时候——一块块冰雹般的物体从天而降。
——冰晶尘… …贞德的招数吗… …
烟与火组成的，挡在他面前的火焰巨墙，就瞬间被银冰的漩涡撕碎了。
夏洛克·福尔摩斯，正式出现在我们面前——以二十多岁的年轻姿态。
“我早就推理出我们是时候见面了。”不用看福尔摩斯对着谁说，他的语气的感觉就像是锁定了金次一样。
而且，他发出话语的瞬间，我的细胞紧绷了起来。
“——越是卓越的推理就越接近预知，我把它成为‘条理预知’。
——“也就是说，现在所发生的一切都是你所预知到的吗？”我淡然地接上他想说的话。
“正是如此，所以，加奈你才会输给我。”
我看着远山金一的口型，以我听不到的声音说道：
“是吗… …”
“初次见面，我是夏洛克·福尔摩斯。”
那个我当然知道，而且对于我们来说，这并不是初次见到你的脸吧，虽然面对面是第一次。
“——夏洛克，在开始之前，我想提出一个要求。”
我看了一眼双眼没有聚焦点——向着福尔摩斯方向看着的雷姬。
“——如果要打的话，可以别在这里吗。”
我不知道我当初是怀着什么心态对福尔摩斯谈条件的… …但是，我很确定他当时的回答：
“这个交易可以。”
然后，仿佛没有对我说过之前的话一样：
“亚里亚。”用难以形容的语气叫出了亚里亚的名字。
“尽管时光流逝，但你还是老样子——规规矩矩梳着福尔摩斯家流传下来的淑女发型。这是最初我对你曾祖母下的命令，因为我推理出了——你和我会见面。”
福尔摩斯一副老师般的语气说完后，缓步走向亚里亚。
唰。
喂，金次，冷静点啊，你把枪指向福尔摩斯，不就是在向他宣战吗？！
“——你小心点为好，玩火者终自焚。”
福尔摩斯仿佛无视他一样继续向前，反而说出了警告一样的话语。
——而金次，似乎是给福尔摩斯的“王者”气场震撼到了，一动不动的看着夏洛克。
“亚里亚，你美丽而强大，拥有福尔摩斯一族最优秀的才能，是被上天垂青的少女，然而，你却被视为福尔摩斯家的累赘、缺陷品… …能力不得到族人认同的日子不好过把，为了挽回你的名誉，我——要任你为继承人。”
“啊… …”一直沉默的亚里亚低吟了一声，对福尔摩斯的话产生了反应。
但那声音完全没反抗的意思。
“来吧，亚里亚，只要你愿意，就过来，不愿意，也得过来。”
福尔摩斯伸出了西装外套下的手。
“过来，这样一来，你的母亲就有救了。”
亚里亚的神情出现了愕然。
“来吧，亚里亚。”已经站在亚里亚面前的福尔摩斯说出邀请的话后——用古典交谊舞的姿势保住了亚里亚，然后顺势把她用公主抱的姿势抱了起来。
而我，在看到这整个过程时，都没有做出任何阻止夏洛克的举动——亚里亚自己也是。
这就是夏洛克为什么会同意我要求不在这开战的原因吗… …换来的，是我也不能阻止他在这里的所作所为吗。
“走吧，这是你的伊·U”
“——金次… …”
亚里亚回过头来发出了有些害怕语调的话语。
“亚里亚，你们还都是学生，那么接下来就先‘复习’一下吧。”
夏洛克这样说完后，直接从高高的船头跳了下去。
… …刚刚救出亚里亚，就要眼睁睁看着她被人夺走了吗？
不… …这种事情不可以发生。
“亚里亚——！”
夏洛克慢慢走远… …无计可施的金次大喊起来。
“… …白痴…夏洛…克。你以为… …单是打穿了我的心脏，就能… …压制我的信义吗…”
“别、别站起来金一！不能站起来！你的伤没好呢！”
“够了——不用再治了。”
唰，远山金一把发带解开，里面隐藏的镰刀碎片掉了下来。
… …气息又变了呢… ….又进入HSS了？
“金次你听好，HSS，会因为成熟程度产生衍生，现在的我，就是Hysteria·Agonizante——”
濒死的亢奋？！
“别名，濒死亢奋状态。收到濒死重伤的男子，会在死前出现强烈的、想要留下子孙后代的本能——”
….以生命代价换来的HSS吗… …
就是说，他们要靠这个最后的王牌，和福尔摩斯——对决吗。
突然，看到夏洛克马上就要走进核潜艇的我——意识到了什么。
“雷姬，留在这里支援！我——有更重要的事情。”
雷姬——默默的点了点头。
“幻——那个船上——有那架s－67直升飞机用的炮弹吗？”
“没有。”
“…那也罢了！现在马上带我去那飞机上——进行狙击支援。”
“了解。”
我和幻立即放下船上的快艇，向之前我们所坐的船只停靠的方向驶去——
如果我没猜错… …
夏洛克会用鱼雷威胁我们… …
而万一真的出现了这样的状况… …
——夏洛克，据幻所说，为了璃色金和兀鲁思族做过交涉，但结果貌似不怎么让他满意，所以，很有可能用雷姬来威胁兀鲁思族。
而他刚刚和我们对持时，也是和我做了交易，出自他没有违背交易，并没有对雷姬出手——而且他手里抱着亚里亚。
那么，他赶着回到潜艇的原因大概也能猜到了。
咯啦，我拉动了赫卡蒂的枪栓，登上了飞机。
“准备进行援护射击。”
没错，如果夏洛克发射鱼雷的话，我要把那个在中途用狙击引爆它！
远山两兄弟现在已经跑在夏洛克用冰魔法在大海上形成的冰之路上面——
准备救出亚里亚。
远山家的人，真是卖力啊，我黑月家的，也来帮帮你们把。
咻咻——
在远山两兄弟登上伊U后，果然有两道鱼雷划破水流冲向安倍利奴号！
两枚吗… …我这样看着，把左手手指预备放在了枪栓上——
如果我失误了，这艘船就完蛋了吧… …然后，夏洛克就会以船上的剩下人威胁我们，甚至抓住雷姬威胁兀鲁思族交出璃色金… …
那样就完了！
在中国武侦学校，那里老师教会我们一种可以使自身能力在瞬间提升几个等级的短时间方法，那个方法其实就如同电脑的核心处理器（CPU）的超频一样，让人的大脑收到刺激，身体迅速分泌肾上腺素，就会拥有如同远山家HSS一样的反映神经。
砰！咯啦，砰！
在射出第一颗子弹的瞬间，我拉动了枪栓，射出了下一颗子弹，两颗子弹的间隔时间大约只有0.5s左右，在其他人眼里，两颗鱼雷就像是被人从侧边贯穿了一样——
嘣蹦！
手指… …刮到了啊…
我随意的擦了一下手指的小伤，然后又进入了禁戒状态——
其实，刚刚的那瞬间，我就是利用不断给予自己压力，然后让身体迅速分泌肾上腺素——从而达到了让一切事物都变得仿佛特别慢的作用… …不过，在想到雷姬的安危时，我不知为何似乎都能感觉到肾上腺素急剧地分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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